
更扯的是晚上營地遭受犛牛攻擊!睡到一半驚覺怎麼犛牛身上的鈴鐺聲靠的這麼近,就好像近到5公尺以內伸手可及似的。但我想牠是犛牛不是獅子,應該是來吃草不是吃我們,理論上沒有威脅性及生命危險,所以不理繼續睡(我竟然還睡得著)。隔天早上起來發現後面的帳棚營釘硬生生被犛牛破壞拔起,應該是半夜犛牛不看路被拉營釘的繩子絆到,但是區區一條繩子跟營釘奈何的了一頭幾百公斤的犛牛嗎?故可憐的營釘就像田裡拔蔥一樣被扯出地面。我想這頭犛牛大概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吧。同時不禁打了個冷顫,犛牛晚上走路不看路,要是長驅直入帳棚只是吃草「路過」,隔天早上這裡應該就是屍橫遍野…可以上頭版了。
六點半起床後無事可做,東晃晃西走走,在被河川切割出的小峽谷前刷牙,用力的把幾乎結冰的自來水向前噴到懸崖下,然後帶著快結冰的口腔跟牙齒滿足的回帳棚。只緣身在此山中,沒有來體驗這裡的溫度、風、水、土壤跟陽光,光看照片也無法體會這種融入大自然的感動,擺脫了一切世俗的羈絆,談話的對象除了自己,還多了身邊的一草一木。在這裡手機也沒訊號,被強迫性的置身荒野,才真正開始有輕鬆自在,和大自然共處而產生偉大的敬意。

檢查完確定沒什麼問題後就安心的換裝,穿上慢跑服裝就往後面的冰河前進,來個輕鬆跑。不過說是輕鬆跑但是一點都不輕鬆,自己覺得只不過是平常熱身的慢跑而已,跑沒200公尺就喘到不行,跑跑停停一路前進到山邊欣賞近在眼前赤裸裸的大山跟結冰的河水,享受被大自然環抱的感覺再慢慢跑回去,回營地的路上感覺身體缺氧導致頭痛又來,看來這種海拔高度不適合跑步,缺氧缺很大(那我比賽比個屁阿)。

慢跑回去雖然不那麼喘了,但是頭痛依舊(坐了15分鐘才逐漸回復)。閒來無事下再到水槽邊洗把臉、刮了鬍子洗了襪子。還拿瑞士刀把幾雙鞋底卡入的泥土清乾淨,寫寫日記聽聽MP3,好不輕鬆愉快,在這裡休息一天得恰到時機,讓身心都放鬆、消除疲勞。

梭羅在湖濱散記中提到,只要有大自然的聲音,他就不需要(人為的)音樂。也許是我在野外還待的不夠久吧,白天在安靜的群山中其實聲音不多,自己講話都覺得意外大聲;而夜半犛牛的鈴鐺聲、腳步聲及颳風的聲音還是讓我沒辦法放鬆,更遑論欣賞。要我自己編曲哼唱大概要等到下輩子,不如就聽現有的音樂比較簡單。但是說真的,無論我聽的是什麼音樂(曲風、語言),跟這裡的大自然就是不搭軋,而自然本身也不需要任何的音樂去搭配,也沒有任何的音樂能詮釋形容。也許就像梭羅說的,自有自然本身產生的音樂能和自然相稱,而現在的我還不夠資格體會欣賞自然的聲音。
相信自己! 加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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