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2月17日 星期五

Everest Marathon Day20 Back to Kumjung


昨晚一開始失眠,聽音樂聽到10點半才睡著,連續兩天我的帳友都睡在Dining的樣子,自己睡理當睡得很好才對阿。但這晚真的很難睡,襪子不舒服,脫了又冷,找薄的襪子又在睡袋不知道哪一角找不到,而且這晚Mancherma的營地還是左傾,習慣面向右側睡的我總是感覺到一股拉力把我拉回平躺XD後來反正帳棚只有我一個,所幸斜著睡,把地盤極度擴張。
睡到一點起來尿尿,冷到靠背,風又超大,吹得帳棚整晚吱吱響。後來也很幸運的昏迷了,下次醒來是因為帳友六點來整理東西把我吵醒。
起床後先整理東西喝杯牛奶咖啡後去刷牙洗臉,風還是很大,一吹吹得我頭痛(我已經戴兩層帽子了),東西整理完決定今天也把羽絨外套帶在身上以防萬一。風大的時候穿著防風外套,把身體好好包起來,走到風小的地方再脫。
幸運的,太陽還是出來了。今天的路線是繼續向低處走回Riverside,再切回比賽路線。由於時節進入冬天了,上禮拜經過的小河只有一點點結冰,才過幾天就已經大結冰,景象差非常多。
走在路上手在水腫,握拳都握不太起來,手指像香腸一樣肥滋滋的,到達午餐地點才好轉,但喉嚨卻一直都不好,上喉嚨每天都痛,很像是著涼吹到風之後一直沒有好起來,把黃綠色的痰或鼻涕擤出來才好些,但傍晚空氣變乾又開始咳。晚上也不定時的咳,都沒有辦法在更痊癒的狀況了,讓人感覺非常差。
這趟GokyoTrekking消耗了大家非常多體力,身體不舒服的都跑去睡Lodge了,感冒的一堆,Jari腳後跟還磨破。大家為了高度適應吃了很多苦頭,之後回到比賽路線希望能以休息居多,不要再走這麼多路了。不然賽前大家都燒乾了,那比個屁阿?
昨晚宣布今天會有泥伯爾的選手會合跟我們一起吃飯住宿,小隊人數將增加到28人,Stupid hat也給了昨天爬山爬到爆調的Mark
跟芬蘭人Jari聊了不少,他說他很滿意現在的生活,這很棒。我跟他講了一下台灣的環境,跟大陸的關係,也提到5krun的事情。他說這個idea很好,而芬蘭最暢行的運動是ice hocky,冰上曲棍球,很特別。
下山的路上發現右腳腳踝還有點痛,應該是昨天快攻Gokyo Ri下山導致的小不舒服。只有下坡會痛,上坡就沒事。(之後幾天都是上坡,可以好轉些嗎)但今天走路下坡腳踝卻非常不舒服,走到一半Rainer還幫我用透氣膠帶固定,一開始似乎還不錯,但後來又不行,而Gram借我他的登山杖,但好像也沒太大差別。抵達營區後發現是將腳上提的動作牽連到腳踝肌腱,這還真讓人不知道怎麼辦。
傍晚跟小護士Kate報告腳況,她給了我一餐兩顆共六顆一日份的藥丸,lbuprofen Tablets, B.P.200mg,應該是治療急性發炎的。穿高統靴比較不舒服,明天換穿慢跑鞋看看?
今天是離開Namche第六天,也剩下六個晚上就要比賽了,一切結束之後累積的病痛也許可以得到恢復,我自己的傳說也即將達成,畢竟現在越來越接近生不如死的關卡,每天腳痛、喉嚨痛、晚上的疲勞跟寒冷足以擊退所有信心。讓我支撐下去的只剩下隔天早上還要跟伙伴們一起前進的動力,如果只有我自己一個人,可能老早就放棄了。
傍晚在AmaDablam旅店洗了超燙的熱水澡,無法調節水溫。洗的時候才發現我好久沒看到自己的身體了(只是也沒心情欣賞就是了)。把這當作最後一次洗熱水澡,用赴死的心情享受,全身暖呼呼的進Dining吃餅乾喝下午茶(洗完澡全身的病痛好像都好了)
似乎四千米是個分水嶺,超過四千米物資變得很少,很難取得,設備跟人力都變得很精簡。「只有在我們失去了這個世界後,我們才能開始尋找自己,瞭解自己身在何處」這是梭羅寫出的旅行的意義。今天讀到特別有感覺所以抄下來。
晚上睡在一個充滿犛牛屎的地方。說也奇怪,溫度計顯示帳棚內只有零度,但是我卻覺得一點都不冷是怎麼回事?這讓我開始懷疑我的溫度計的最低溫就是零下五度,欺騙溫度計的同時也在欺騙自己,幸好自己撐到現在。但是日後還有更高海拔,我的溫度計就只能跟我說現在是零下五度,天曉得實際溫度是幾度XD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